GRIMES

<So It Goes...>赏析

关于SIG这首歌，在写rep乐评的时候我还没有多少不一样的感觉，只是chorus的“come here dressed in black now”一句觉得很特别，不过那时候听的侧重还在kaylor reference上，所以还是觉得DWOHT比较好听，但等对kaylor时间线和相关事件的新鲜劲过了也熟悉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TS日记式的情感描述总是过于crafted了，听着总是有种trying too hard的真诚不足。对于类似All Too Well里著名的那句you call me up again just to break me like a promise, so casually cruel in the name of being honest，我会说TS很能写词，但这种过分精巧的歌词远远不如Lucy Darcus的一句you got a 9 to 5 so I'll take the night shift来得real和触动我（除了因人而异的喜好和relate问题，我觉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TS暂时还没有在她的歌里做到完全诚实，所以上船以后我一直很期待有一天能听到TS足够真诚的音乐）

Anyway，在对rep里其他的歌失去兴趣以后，歌词相对比较抽象的SIG就逐渐显得突出了起来，chorus的那句更是莫名让我听出了王家卫的味道，于是播放列表里一直留着，但直到后来某天我在拖地板的时候音响随机到了这首歌，我才突然意识到这歌词信息量好大……经 @_Kay_13_ 提起我觉得可能有很多人都跟我最早一样还没有反应到这首歌里一些污力涛涛的具体内涵，因而很值得拿出来解析一下与大家同乐。另外我确实认为SIG是TS出道以来艺术水准最高的一首歌，本身赏析价值也比较高，所以干脆两个方面都一起分析，欢迎评论讨论。

 

…Ready for it?

 

 

See you in the dark, all eyes on you my magician, all eyes on us, you make everyone disappear, and

 

到这里为止，可以看做是一场sex的前奏。TS在黑暗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的magician，也是KK，虽然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她们（目测也是大家都感受到了两个人对彼此释放的磁场啧啧，外加这俩人确实很引人注目），但TS的眼睛里只看得到KK，因为荷尔蒙迅速开始起作用了（在恋爱的荷尔蒙阶段看一眼对方就有反应这种事是很正常的，何况是我们Adonis化身的KK）至于荷尔蒙的作用，或者说chemistry这种东西，仔细想一想确实很像魔术，看起来doesn't make sense but here we are，也正好对应了magician这个比喻。

 

Cut me into pieces

 

这句是承接magician，字面上是把人切成几块的魔术，但magician是个比喻，因此这个把TS切成几块也是个比喻。我在外网看到过有人把这句歌词和rep tour海报上TS莫名变绿的眼睛下面摆的那俩剪刀手对应起来（这海报画面太美……），意指scissoring体位，我觉得这不失为是一种解释，但如果把这段verse理解成一个连贯的片段，那么这句歌词就更像是一句带有引诱性质的dirty talk（请脑补一下TS贴着她的magician KK的耳朵说出这句话，很劲爆有木有！）当然要说TS顺便双关了一下scissoring也是完全可以的，gay hint嘛哈哈。

 

Gold cage hostage to my feelings

 

字面上依然是承接上文的切活人魔术，因此依然不能字面理解。先说Gold，金色这个东西rep里出现很多，基本是TS认定KK这个人从身体到心灵的代表色。再说Hostage，挟持人质的场面大家都懂，歹徒一般都是当场使用暴力使被害人处于不能反抗的状态。连在一起，KK是一个的牢笼，使得TS的feelings不能反抗，emmmm，应该是完全可以脑补KK抱着TS那什么的画面了~

 

Back against wall, trippin', trip-trippin' when you are gone.

 

这句已经不是承接上文的切人魔术了，所以应该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思，也就是说，TS背靠着墙，KK离开就要摔跤。所以一个正常有腿的人背靠墙站着为啥会因为另一个人的离开而摔跤？想一想这个TS的腿突然长到KK身上去的体位吧~ 果然是情到浓时难自禁啊哈哈哈哈

 

'Cause we break down a little, when you get me alone it's so simple, 'cause baby I know what you know, we can feel it.

 

这段连着上句，TS本来以为已经要get busy，但KK只把TS按在墙上撩了个前戏就打算撤了（估计是因为外面还有好多人，our secret moment in a crowded room啊哈哈哈）看来KK此时还是有理智的。但是呢就因为这个小小的break down，荷尔蒙上脑（甚至可能已经湿透）的TS离开了KK身体的温度就觉得alone，表示自己想要的很简单就是sex，要KK继续，KK的反应估计是笑着说还是回家再说吧，为什么要这么急呢，于是TS来了一句循循善诱：因为baby我知道你也想要的，WE can feel it。WE同志们! 这波想法植入的inception操作真是太骚了！请脑补TS说出这句羞耻的话时诱受的姿态！

 

And all our pieces fall, right into place, get caught up in the moment, lipstick on your face, so it goes…

 

KK这种小纯良显然是禁不起TS这种大师级的引诱的，果然就范。前戏的时候TS对KK说了cut me into pieces，于是现在这些pieces都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emmmm（话说“piece”可以有衣服的意思，所以说这里也是个对应前文的wordplay；我们褪去所有的衣衫）。TS沉迷其中，口红都糊到了KK脸上，so it goes以下省略五万字哈哈哈哈哈哈

 

I'm yours to keep, and I'm yours to lose, you know I'm not a bad girl but I do bad things with you, so it goes…

 

相较上一段，这里TS已经进入了停不下来的进阶状态，一切感官都在KK的操控下（包括平衡，“我是你的，keep和lose都由你来决定”啧啧啧，目测腿又长到KK身上去了哈哈哈），同时不忘dirty talk鼓励KK加油努力，so it goes以下省略十万字。

 

Met you in a bar, all eyes on me your illusionist, all eyes on us, I make all your grey days clear, and

 

在人群中看一眼就会有反应这种事显然不是TS一头热，KK也有，套路基本一样，也是公共场所一眼万年的干柴烈火。illusionist和magician一个意思，因此也是比喻TS对KK具有同样的effect。比较有趣的是，TS这里说我扫除你所有的阴霾，换句话说就是我让你开心relieve stress，而大家都知道sex是释放压力改善情绪的最好办法hmmmm。注意这里TS是用的现在时陈述句，没有说I can/will，表明这是TS自己在心里想的而不是对着KK说的。她认为她让KK高兴是一种既定事实性的常态，结合酒吧可能也是暗示刚had a bad day的KK试图借酒减压，TS笃定地觉得自己强过酒精可以说是很自信了2333。话说这段描述的场景让我想到delicate的mv，只不过delicate小清新这个重口味哈哈哈。另外怎么感觉这俩很喜欢泡吧啊总是酒吧见面（TS果然很爱喝酒嘛），这样公众场合频繁（深度）约会都没被抓到过，果然TS knows places。

 

Wear you like a necklace

 

承接上文KK的反应和TS的想法，两个人直奔日常减压主题。把你像项链一样围在脖子上这么丧心病狂的gay sex露骨歌词我最开始居然没有听出猫腻来，果然是我太纯洁and太迟钝了（捂脸）而且吧这句话还让我想到Janelle Monae的Pynk mv里Tessa Thompson从Janelle那个vagina裙子里探出脑袋的画面，真的是……BTW这句话我是真的找不出heterosexual explanation……BG里不可能出现这个体位，除非男女位置换一下，那样TS就该唱you wear me like a necklace了。

 

I'm so chill but you make me jealous

 

说实话，这句话最开始听我觉得挺sweet，但等发觉这首歌污力max的内涵以后我就觉得这嫉妒有点out of place；这不才亲热完嘛？但是后来我想起来，这依然是our secret moment in a crowded room，酒吧里还是有其他人的，于是这个嫉妒就说得通了；现场肯定有很多女人都想靠近KK，KK又对谁都很nice没有距离感，TS这种控制狂肯定要嫉妒（尤其不要忘了这首歌描述的时间点应该是她们的荷尔蒙期，不是NYD那样的老夫老妻阶段，自然更容易出现嫉妒心理。话说这样想的话这个bar的约会是TS早期陪着KK一起去的行业聚会也说不定）另外说I'm so chill的嫉妒TS也是傲娇地很可爱了~

 

But I got your heart, skippin', skip-skippin' when I'm gone

 

最初我觉得这句话是TS又一发自信满满，但等联系上下文以后我觉得这里的TS不是这个情况，而是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干脆也跑去和其他人nice去了，KK看到了一下就不高兴也嫉妒了，于是TS知道she got KK's heart。或者也有可能是TS被自己干醋酸到后不高兴了选择管自己先撤，KK发现TS走了很着急马上追了上来，于是TS知道she got KK's heart。反正不管哪种情况，总归是KK虽然和别人nice心里还是以TS为重，TS不高兴了KK就跟着去哄了，TS最后对KK的表现很满意哈哈哈。

 

'Cause we break down a little, when I get you alone it's so simple, 'cause baby I know what you know, we can feel it.

 

这段也是上文猜想的佐证。为什么TS能说出but I got your heart呢？因为她们break down了一下，她让KK alone了一下，KK就知道还是老婆最重要。话说同样一句TS视角的话，换了场景意思就完全不同，前面场景里是引诱，到这里更像是一种欣慰和嫉妒小摩擦之后和好的甜蜜（我都能想象TS控制狂嘴角满意又得意的微笑了）

 

And all our pieces fall, right into place, get caught up in the moment, lipstick on your face, so it goes…

I'm yours to keep, and I'm yours to lose, you know I'm not a bad girl but I do bad things with you, so it goes…

 

同样的chorus再次出现，于是接下来又是和好sex省略五到十万字的so it goes。。。现在两段verse加chorus已经出现了三段不同情景下的sex。

 

Come here, dressed in black now, so, so, so it goes.

 

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这句话在我听来很特别，因为我第一反应的解读是抽象的，这个dressed in black在我头脑中是类似像花样年华那样人和景一点点没入阴影中的慢动作Arc shot长镜头，结合现在这个sex的主要内容，于是这句话就有了无尽的蛊惑意味和一种时间放慢的动态感，暗夜中的引诱和纠缠啊（扇风，太hot了）。不过后来我想到，这句话可能也可以字面理解，就是TS叫KK穿上黑色的衣服过来床上找她（西装？？维密那样的Lingerie？？）但这种理解太干了，所以我还是选择跟着我juicy的第一反应走（话说等把这首歌拆解到最后，我发现我这个直觉还真是挺准的。这个等到后面细说。

 

Scratches down your back now, so, so, so it goes.

 

这个就比较直白了……我只能说一K攻大法好，二TS在这首歌里真的太诱受了（不过Dress好像也挺诱受的哈哈；当然以狗子如此优秀的先天条件我完全能想象荷尔蒙期TS的神魂颠倒哈哈哈哈哈哈。另外说到这个看一眼就有反应，我突然想到了两个人维密初见时候TS看着KK弄耳机的视频，估计就是这首歌里的初始状态了哈哈哈哈哈哈天哪太甜了！）哦，再说一点，scratches通常来说比较容易在接近climax的时候出现，因此这两句多出来的chorus我觉得是前面三段sex的综合延伸，或者说是三段sex相同的最后部分，所以这里的so it goes指向的就是省略十五万字的orgasm。

 

You did a number on me, but honestly baby who's counting? I did a number on you, but honestly baby who's counting? You did a number on me, but honestly baby who's counting? Who's counting? 1, 2, 3

 

Bridge的这几句单拎出来看挺sad，感觉是两个人虽然相爱却又互相伤害，是痛并爱着的feel（于是我还不知道kaylor的时候听就觉得很雷，想不是正和一个white boy甜蜜地谈恋爱嘛怎么又drama了）当然现在我知道这是对应kaylor就都说得通了。

但是联系上下文的话，这段如果理解成字面那种悲伤的意思就显得out of place，所以应该还是sex。一夜X次的理解我觉得是完全说得通的，而且这段字面原意中给彼此造成的很多“痛”，也完全可以理解为是很多的fun-juries，各种淤青刮痕什么的，正好也对应了上文的scratches（真是好激烈呢哈哈哈哈）TS唱you did me，I did you，再you did me和前面两段verse及chorus的三段sex也正好是对应的，相当于总结了一下她们sex的状态就是简直停不下来，都没人有心思去数到了几次或者身上有多少痕迹（年轻小情侣果然容易纵欲过度啊~）有趣的是Who's counting这句本来是个rhetorical，结果TS自己又在后面跟着数了个一二三，这冷笑话也是挺不错的哈哈哈。

不过说正经的，这个123放在这里我觉得不仅是TS的dry humor，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提示。TS轻声数123的时候音乐也跟着停了，说明接下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内容要来了，或者说这首歌的高、、潮要来了。

那么这个后面跟着的是什么呢？

And all our pieces fall (pieces fall), right into place, get caught up in the moment (caught up, caught up), lipstick on your face, so it goes (goes)…

I'm yours to keep (oh), and I'm yours to lose (baby), you know I'm not a bad girl but I do bad things with you, so it goes…

乍看起来这就是已经出现过两次的chorus，但注意多出来的括号，这个是TS自己配的和声。我不知道实体砖的歌词本里有没有把这些括号算成歌词，反正Apple歌词里有我就算它是了。不过即便歌词里没算上，这个TS自己专门配到伴奏里的和声也应当是TS创作中有意识加入的，故而不可忽视。那么这些括号里看起来只是惯常歌曲最后部分常有的加重叹词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呢？（原谅我一直在愚蠢地自问自答，实在是这一段比较重要，我希望逻辑能跟着一起顺下来，bear with me）

SIG里两段verse说了两个sex的情境，但两段verse的内容本质上是相同甚至重叠的，都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吸引和另一方对一方的热情，verse后面跟着的chorus也是一样的。基于前面bridge的过渡把两段分开的you did me, I did you抽象出来放到了一起，TS数123时音乐的切断就成了一个新阶段的分水岭提示，即从这里开始，就不再只是A被B吸引、A想要B这样一个人的欲望，而是AB的欲望同时交叠在一起面向彼此输出，于是同样描写sex正题过程的chorus也交叠在了一起，于是pieces fall, caught up, goes这样指向人物动作和心理状态的核心词就被交叠了两次，相当于暗示了两个人到这里已经合二为一，动作和心理状态都达到了同步，因此这个sex也已经不再是sex而已，而是真正的make love。两个人同时给予和接受着对方的爱意与热情，于是就很自然地出现了情不自禁的oh和baby这样的呻吟（对我真的觉得这里是暗示呻吟，尤其是baby那一声TS真的就是叹息着唱出来的）

 

Come here, dressed in black now, so, so, so it goes.

Scratches down your back now, so, so, so it goes.

 

这两句chorus再次出现，且唱了两遍。第一遍，TS的声音一下拉高了一个八度，结合前面对这两句的分析，这里很明显是暗示climax的接近，相当于最后的冲刺阶段。第二遍，TS的声音又回落了下来，即暗示聚积的欲望终于在攀上悬崖后被从云端推了下来。第一遍的dressed in black和scratches down是一个动态的运动过程，第二遍的dressed in black和scratches down则是运动结束后的静态结果。这里的dressed in black我觉得不再是还能有镜头visual的比喻，而是一种更加抽象的对欲望的比喻，却包含了十足的能量。整首歌在这个climax的戛然而止，宏观来看正好能和这首歌开头一场欢愉的前奏对应，从而构造出了一个完整的、充满欲望和情感起伏的make love全过程，概要和细节一应俱全，更不用说magician/illusionist和kaylor两人这样漂亮的对应（想一想magic和KK、illusion和TS，这个用词真是很精到了）

一言以蔽之，SIG就是一篇kaylor小黄文，而且比喻套着比喻，套着比喻的比喻又拼出了一个大的比喻，这个craftmanship真的颇有Kendrick的神韵了（TS果然是迷妹嘛哈哈），而且基于歌曲本身内容和氛围的特殊构造，TS不能完全诚实而有意打的太极反而让这首歌显得别有意味，几个段落的拼接抽象来看亦很有蒙太奇的效果，耐人寻味，当真写得不错（就是音乐制作次了点，Jack现在真是越来越弱了……）话说之前我有看过有人给rep里的歌按创作的时间顺序排序，似乎只有SIG这首歌的创作时间夏洛克们找不到任何具体的线索，另就rep tour而言，SIG好像又是rep里唯一一首非常列曲目，只在伦敦当做surprise song唱过一次；我个人猜想是TS有意打压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名完全可以叫做So the sex goes…的歌实在太黄了，和TS一贯和sex绝缘的纯洁形象差距实在太大（老实说我觉得SIG要是能让枝小姐拿去做个remix肯定会hot到爆炸），其实挺可惜，希望CO以后能把这首歌捧起来。（突然想到，TS传说中几百首砍掉没放到rep的歌不会都是这画风吧？？）

另外我还想reach一下，这首歌里you did me两次，I did you一次，也可看做是K攻为主的佐证，不过年下健身长指K多贡献一点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何况TS明显很享受要不够啊噗哈哈哈~ 头一次写TS的song analysis没想到还挺欢乐的哈哈哈哈